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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把人民看成是自己的‘筋骨’” ——读〔美〕杰克·贝尔登《中国震撼世界》
发布时间:2024/05/24  点击:[]

杰克·贝尔登是美国进步记者。他于解放战争时期深入晋冀鲁豫边区等解放区,在刘伯承等中国共产党人的帮助和支持下,对中国革命进行了一次广泛的调查和了解。《中国震撼世界》一书就是他为此行所写的长篇纪实,对许多问题作了比较深入的分析,起到了向世界人民介绍中国革命伟大历史意义的作用,是中国革命必然胜利的见证。

“那里政府的贤明,是国民党区的政府根本无法比拟的”

解放战争爆发后,杰克·贝尔登于1946年底为“探索这场战争和革命的真谛”来到中国开展广泛的社会调查和采访报道。在晋冀鲁豫边区,他走访了边区政府主席杨秀峰和著名作家赵树理,从中了解到边区政府的成立和民主政治建设的相关情况。当时,边区政府的行政机构虽然十分精简,却吸收了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政府职员中有百分之五十是来自农民和工人,百分之四十来自知识分子和商人,百分之十来自地主和民族资本家。这种比例与中国社会的阶级构成大致相当。”干部的生活尽管清苦,但他们对此并不介意。“政府官员外出,要自己背行李。”“贪污勒索在这里没有什么机会。”

除走访各阶层代表外,杰克·贝尔登还目睹了边区农村选举的过程。他观察到,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实行了高度的民主。“十八岁以上的男女……抗日时没有当过汉奸,都有资格参加选举。”由于许多投票人不会写字,投票的方式五花八门:有时是准备几只颜色不同的碗,每一只碗代表一个候选人,投票人要选谁,就往谁的碗里投一粒豆子;有时是把写着候选人名字的大纸贴在墙上,投票人举着一根点着了的香,要选谁就把香头往谁的纸上戳;有时是用一张大纸把所有候选人的名字都写上,投票人选谁就在谁的名字下画一个圆圈。对此,杰克·贝尔登在书中评论道,共产党人“唤醒了千百万中国农民,使他们认识到自己有权选举官员,从而向民主迈进了巨大的一步”。

当时,国统区流传着关于解放区农村社会各种各样的谣言。杰克·贝尔登通过对晋冀鲁豫边区进行实地调查,驳斥了这些谣言,并得出结论:“据我所观察到的,那里政府的贤明,是国民党区的政府根本无法比拟的。”

人心向背“是共产党在中国取得胜利的最直接原因”

解放战争爆发后,一些驻华记者对于解放区的经济社会状况尤其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开展的土地革命,不是有意回避,就是含糊其辞,在报道中总要加上种种保留和贬语。至于正面的宣介,更如空谷足音。通过调查和访谈,杰克·贝尔登在该书中用了大量篇幅介绍解放区的农村经济、税制、土地问题及其与革命之间的关系。他在书中写道:“我访问解放区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贫农在过年的时候吃得很丰盛,可是也看不到一个贫农跑到野地里躲债,看不到有哪一个农民为了抵债把闺女送给地主当丫鬟。”1947年初,他途经华北平原的时候,看见“许多人家的囤里储存着粮食”,某些地区的群众“吃的不是稀糊糊,甚至不是白面馒头,而是肉”。杰克·贝尔登就此评论道:“共产党并没有给农民带来十分了不起的经济利益,但是,他们使一直不可忍受的情况变得可以忍受了。他们给予农民的,是活命的机会和生活改善。”

杰克·贝尔登还调查了中国共产党在解放区的土地政策。他认为,土地改革对中国人民的生活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并不仅局限于土地所有制方面,而且使宗教、政府、战争、艺术、妇女的地位以及社会文化的各个领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在书中还论述了土地改革的另一革命性意义,即它不仅改变了解放区人民群众的生活条件和精神面貌,而且使与共产党为敌的人,特别是国民党官兵的思想情绪也受到极大震动。“土地改革使中国广大农民摆脱了蒋介石的统治……不仅为共产党创造了适于其生存的环境,而且使蒋军孤立于人民群众之外,困死于社会的真空中。”

通过对解放区经济社会情况的深入了解,杰克·贝尔登把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对待人民群众的态度及其影响加以对比,写道:“共产党把人民看成是自己的‘筋骨’,因此能够创造惊人的巨大力量。”“而国民党却找不到可以摄取养料的土壤,所以它的权力逐渐枯竭死亡。”他也讲道,人心向背“是共产党在中国取得胜利的最直接原因”。

八路军“是如此不同凡响”

在解放区进行调查采访期间,“八路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的问题引起了杰克·贝尔登的极大兴趣。为此,他与刘伯承以及其他八路军军官进行了多次交谈。据他所知,在国统区,农民认为当兵是件丢人和悲惨的事情;而在解放区,中国共产党使参军成为一件光荣的事情。“志愿参加八路军的青年,不是被抓壮丁的人从家里绑走,而是由全村设酒席欢送,授以锦旗,骑着骡马甚至坐着花轿,敲锣打鼓,吹吹打打,由全村小伙子和姑娘们簇拥着送走。这就使得每一个新兵感到自己参军绝不是个人的事,而是代表着全村。”他在书中还评论说,八路军大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军事组织。它走到哪里,威名就传到哪里。

杰克·贝尔登对八路军严明的纪律和优良的作风进行了细致描述。他指出,战士必学的第一课就是搞好军民关系。部队反复教育他们不可欺压老百姓,买东西要付钱,不许抢劫,住过的民房必须打扫干净。这些都使军民关系变得融洽。此外,八路军从最高级的指挥员到最普通的士兵,穿着都一样。“指挥员可以从他们身穿比较干净的衣服以及有时佩戴比较讲究的手枪、皮带辨别出来。从来没有军官佩挂一排奖章炫耀自己。”八路军里也没有飞扬跋扈的人物,士兵受到悉心的爱护,“指挥员不许骂士兵,甚至在批评士兵时,也不允许发脾气”。

杰克·贝尔登指出,八路军是中国共产党在开展革命斗争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一支新型军队,“是如此不同凡响”。他总结说:“我在战时见过美国、英国、缅甸、印度、法国、德国、俄国和中国国民党的军队,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这种类型的军队。在许多方面,八路军是与世界各国军队完全不同的。”在他看来,这些不同之处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共产党和国民党军队在战场上取得不同战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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